sábado, 11 de abril de 2009

不放棄

醫療改革基金會的《醫療爭議參考手冊》這麼說:

『由於醫師對於醫療風險的認知,與一般民眾有很大的落差,且一旦承認錯誤,將來若進入司法訴訟程序,將會成為不利的證據。因此,醫師在面對醫療爭議事件病家提出質疑時,基於自我保護原則,大多不會承認醫療過程有錯誤或疏失。』

身為病患本人及家屬,我們在遭遇失去愛女的悲劇後,唯一的要求就是︰院方誠懇面對,沒有任何隱瞞的說明,以釐清事情的真相。

但說明會時,不僅在場的三位婦產科醫師都無法針對「子宮為什麼破裂」的問題,給予清楚合理的回覆,代表院方出席的徐醫師甚至這麼總結︰「如果你們不相信﹙還是「不滿意」,我不記得明確用詞﹚我們今天的說明,可以去請教其他的婦產科醫師。如果有不一樣的回答,再跟我們社服室反應。」

總結的這句話,我們聽到兩層意涵。

第一個意涵是︰醫院很開放,希望我們多多聽聽外面的聲音。

但是很矛盾,我們是在慈濟接受醫療,為什麼醫院無法把握給我們說明,反而要我們去聽聽外面的聲音?

更矛盾的是,我們遵循徐醫師的指示去請教其他醫生,而其他醫生也的確給了不一樣的意見,我們在第二次說明會上提出後,主治醫師聽了不僅無法提出具體反駁的證據,只堅持「不可能」。既然如此,最初要我們去問其他醫生的意見,是什麼用意呢?

第二個意涵是︰溝通到此為止,我們該說的都說了。

帶著全然信任去慈濟接受醫療的我們﹙JOSE不止一次問我︰難道我們百分之百的相信醫生和醫院,錯了嗎?!﹚,遭遇了失去愛女的悲劇,醫院事後的立場卻是「不相信就去問其他醫生的意見」或「言盡於此」,這是慈濟醫院面對病人和家屬心有存疑時一貫的態度,還是給予我們的特殊待遇?

等待醫院答覆的這時,我們要自己「不帶期待」,但仍免不了有那麼一丁點希望,希望有機會瞥見似已惡質的醫.病關係中仍存有誠實以待的可能性…可能嗎?

***

離開馬丘比丘的回程車上,JOSE說他夢見女兒,不知為何她就是睡不好,每每他一放她到床上,她便醒來,哭鬧不停,就是要他抱著她……

JOSE問我娃娃要說什麼?

「不放棄。」我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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